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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dmin - 书生,情报局长
日之夜,寒湛湛的夜笼罩整个紫禁城,这个白日里巍峨万千的皇宫,如今也彻底沉寂了下来。
  干冷的夜裹挟了初春的寒意,呼啸阵阵,三更鼓声沉闷响起,各宫各院陆续落锁,里外殿门紧闭,连守夜的宫女太监也都静默无声。
  咸福宫正殿中,主位懋嫔正坐在秋香色暗花缎条褥上,手执一管羊毫,司空见惯地抄写着佛经。一笔笔写就在染了醇厚迦南香气息的生宣上,沙沙不绝,宛若春蚕食桑。
  二等宫女玉髓福了福身子,小心地瞅了一眼懋嫔,想要开口,又不敢打搅懋嫔抄经,只小声地唤了一声:“主子……”
  懋嫔手上的笔顿了顿,眉头蹙了蹙。
  立时,旁边侍奉磨墨的大宫女砗磲陡然呵斥:“没眼力劲儿的!没瞧见主子正在给大格格、三格格抄经吗?!”
  懋嫔在在皇帝潜邸时,曾经诞下过两位小格格,但都是襁褓中便夭了。懋嫔很是悲痛,因此便时常抄写佛经,以此超度,也求得心中慰藉。再后来,懋嫔想开了,便想要再生个一儿半女,可惜那时候他已经失宠,于是这抄经悼念早夭的女儿,便成了一种争宠的手段。
  玉髓忙不迭噗通跪下,小脸上露出惶恐之色。
  懋嫔却温和地抬了抬手,语气也很温和:“说罢,又怎么了?”
  玉髓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,自家主子常年礼佛,是宫中交口陈赞的和气人儿,因此即使有不高兴了,发作的也只会是狐假虎威的砗磲。玉髓忙磕了头,麻溜说:“回主子的话,东偏殿的姚贵人病得愈发重了,想求您给换个太医。”说罢,玉髓紧张地捏了捏袖子里刚得的银锞子。
  懋嫔那张和气的脸上露出三分不愉之色。
  砗磲察言观色,立刻高声道:“主子头疼脑热,素来都是周太医诊断开方,主子都未嫌弃,怎的姚贵人倒先抱怨周太医医术不精了?!”
  玉髓心道,懋嫔主子好歹是一宫主位,哪怕失了宠,周太医也不敢怠慢,可东偏殿那位……一个无子无宠的病弱老贵人,周太医哪里看在眼里?这周太医半月前给姚贵人开了一副治风寒的药,便不再理会,东偏殿一直照方抓药,却总不见好,随着天气愈冷,这风寒之症倒是愈发重了。姚贵人身边的素雨倒是极忠心,又与她沾亲带故,故而连夜塞了银子,求她在懋嫔跟前说个好话。
  玉髓忙赔笑道:“是,主子惯来菩萨心肠,这才遣了周太医去给姚贵人诊治。若换了是在储秀宫那位,哪里会管自己宫里人死活?”
  这咸福宫上下都深知懋嫔与储秀宫主位宁嫔不睦,玉髓这般踩宁嫔捧懋嫔,着实大大取悦了这位咸福宫主位娘娘。
  懋嫔眼中划过一丝自得,忙掩了嘴唇,低声呵斥道:“住口,宁嫔也是你能非议的?!”然而这训斥,温温吞吞的,根本毫无责怪之意。
  玉髓忙道:“主子放心,出了咸福宫的门,奴才断不会乱嚼舌根子。”
  懋嫔“嗯”了一声,对跪在地上的玉髓道:“好了,起来吧。”
“谢主子。”玉髓忙爬了起来,小声地道:“姚贵人着实是个病秧子,主子为了她可没少操心,如今都腊月了,若是有个万一,着实晦气。”
  懋嫔沉吟不语,但显然已经松动。
  大宫女砗磲忙提醒道:“主子,若是请别的太医来诊治,只怕会叫周太医心寒,日后恐生出许多不妥当来。”
  懋嫔眉头紧皱,这周太医是她好容易收买的,不图能成什么事儿,但求身子骨不爽利的时候,能给好生诊治。若为了那姚佳氏,与周太医生了嫌隙,倒是不值当了。可若姚佳氏身子不中用,真在年节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没了,宁嫔还指不定怎么乌鸦嘴呢。
  懋嫔长长叹了口气,“那就还去请周太医过来一趟,就说之前开的药不见好,劳他费心,再换一副药。”
  砗磲忙恭维道:“主子英明,奴才省得了。”
  懋嫔露出疲乏之色,便洗漱就此安歇了。
  砗磲、玉髓二人这才退出了正殿,殿外月高风紧,砗磲狠狠啐了一口:“我看你是又收了东偏殿的好处了!”
  被一语戳穿的玉髓一点不慌乱,赔笑着道:“砗磲姐姐哪儿的话,我不过是瞧着姚贵人实在病得可怜,这才帮着递了话。”
  砗磲冷眼瞥着玉髓,讥诮道:“敢情你还是菩萨心肠喽?”
  玉髓笑着道:“主子才是菩萨心肠。”
  半个时辰后,那位周太医才姗姗来迟,老脸上满是不耐之色,东偏殿的宫女素雨连忙又塞了银子、又陪了好话,周太医这才入内给病榻上的姚贵人切了脉,重新开了药。
  千恩万谢送走了周太医,太监小柳子却发现素雨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,“素雨姐姐,这药方有什么不妥吗?”
  素雨已经有二十了,生得一张圆润和气的脸庞,此刻那那脸上却有些灰暗,“这药方……和上回开的方子区别不大,只改动了两味药分量,又加了一味黄连。”
  小柳子眼珠一瞪:“姐姐的意思是,周太医根本没好好诊治,只是随便敷衍?!”小柳子不禁有些火大,“不是都说医者父母心,这个姓周的老不死,真是杀千刀的!”
  素雨叹了口气,生怕小柳子做出过激的举动,连忙道:“咱们毕竟不懂医术,兴许这药的确比从前的好些。你且好生去抓药熬药吧。”有药总比没有好,太医院的这群势利眼,也速来是最谨慎精明的,这药方倒是断然不至于有害,否则日后贵人有个万一,他们也是要吃挂落的。且那黄连,的确是清热的良药。
  里头那半旧不新的玉色纱帐中,是一张烧地通红的脸,一双神魂迷离的杏眼。
  姚佳欣脑子浑浑噩噩,只听见有人进来过,又很快出去了,她只断断续续听到个老家伙说什么“病如抽丝”,一个声调有些女气的少年骂骂咧咧,哦,还有个“素雨姐姐”,声音太温和,没听清说什么。
  啊,头好疼,身上沉甸甸的,像是压了十层棉被,又重又热得慌,额头上似乎被盖上了冰凉的帕子,但完全不足以舒缓燥热。
  喉咙干涩而疼痛,鼻子也不怎么通气。
  这是……重感冒?
  好在她的芥子空间里备着常用药,复方氨酚烷胺胶囊+布洛芬胶囊+阿奇霉素胶囊,就足以搞定。
 吃了三种胶囊的姚佳欣再度陷入了沉睡中。
  身体处于重感冒状态的姚佳欣脑子正混沌着,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,眼下身处之地也非昔日之地。
  西药最大的好处就是见效快,快速溶解在胃中,被吸收送到身体各处。
  姚佳欣就这样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时辰,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推了推,耳畔是个温柔中带着担忧的声音:“小主,醒醒,药已经熬好了。”
  嗯?谁啊?
  那人叹了口气,似乎是放弃叫醒她,而后,那人吹了吹热腾腾的苦药,舀了一小勺,塞进了姚佳欣的嘴里。
  卧槽!口腔味蕾感受到那苦到极致的刺激,姚佳欣登时便噗的一声吐了出来,她瞪大了眼珠子:“这是什么鬼东西?!”原本该是怒骂,但也因为身体太过虚弱、嗓子也干压,因此声音也是低哑无力,毫无威慑力可言。
  素雨见自家小主醒来,不禁一喜,连忙拿帕子擦了擦小主的嘴角,低声道:“这药里加了黄连,因此会格外苦些,不过良药苦口,小主快趁热喝了吧。”说着,素雨便温柔小心地叫瘦弱的贵人小主给搀扶了起来,背后塞上三四个软枕。
  小主?!
  歪歪斜斜倚坐的姚佳欣不有愣住了,此刻西药已经起了一定作用,虽然还是浑身虚软无力,但脑子已经清醒了泰半。她看着床头捧着青花瓷药碗的女子,圆圆的脸蛋,身量却很纤细,瞧着很年轻,但神色有些憔悴,眼睛里满是血丝,一副熬夜数日的模样。——这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,眼前这个圆脸女子竟然梳着那种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小两把头,身上也穿着一件夹棉的绿色旗装!!!
  姚佳欣脸色忽然煞白,她想起来了……
  作为一个从事代购行业、钻了关税漏洞而发家致富的剩女,姚佳欣一直以为自己很幸运,幸运地拥有了一个芥子空间,短短几年内,便牟取了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。
  然后,房子车子都有了,她本打算就做最后一次代购,然后就金盆洗手,过自己小富婆的日子。
  就在这最后一次代购回国的飞机上,发生了空难事故。
  这是老天爷再惩罚她偷漏税吗?不只要了她的命,还把她送到了清朝后宫里,成了一个失宠的嫔妃。
  至于为什么晓得自己失宠了,且看看这屋子里的装饰摆设便可管中窥豹,半旧不新的被子帐子,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摆设,顶多就是摆上几个花瓶花樽而已,花樽插着三两支陈旧的梅花宫花。整个屋子跟个“雪窟”似的,冷冰冰的,明显炭火不足。
“素雨?”分析清楚自己的处境,姚佳欣试探性地开了口。
  素雨忙催促道:“小主,您快喝药吧。”
  果然这位就是“素雨姐姐”。
  姚佳欣瞅了一眼那碗味道销魂的中药,据说是加了黄连?这是要苦死老娘吗?虽说黄连能清热,但是中药里能取代黄连的药多了去了!
  开药的太医绝壁是故意的!
  面对素雨殷切恳请的目光,姚佳欣不忍拒绝,便忽悠道:“素雨,这几日你也辛苦了,你且回去好生睡一觉吧。药搁在那儿,稍微凉一凉,我会喝的。”
  接连数日,素雨的确是熬得厉害了,这会子又瞧着自家小主恢复了意识,想来不会有大碍,便遵从了吩咐,将药碗搁在了床头的榉木小几上,“那您可别等药凉透了。”
  说着,素雨又给她塞了塞被子,便做了个万福,道:“小柳子在外间守夜,您若是哪里不舒服,立刻唤他。”
  眼瞧着素雨走了,姚佳欣二话不说,立刻将那碗黄连汤给倒进了一个塑料空瓶子中,拧紧,像扔垃圾一样给丢进了芥子空间中。
  鬼才要喝这玩意儿!
  顺手又从芥子空间里拎出一盒润喉含片,丢进嘴里,好缓解喉咙的炎症,就这么含着,沉沉入睡了。
  一觉到天明。
  醒来烧热已经完全退却,现代的西药对于古代的身体似乎格外有效。
  姚佳欣这才有闲情逸致观赏自己现在这个躯壳。
  手持着一面从芥子空间里取出来的镜子,一张瘦得跟饿死鬼似的脸就这么突兀地倒影在了镜中。
“我的妈呀!”姚佳欣惊呼一声,险些把镜子给摔了。
“贵人您怎么了?”守夜太监小柳子飞快跑了进来,还好这小子没有冒冒失失上前掀开帐子。
  姚佳欣做贼心虚般将镜子塞进了被子里,然后咳嗽了两声,“不碍事。”
  小柳子:“小主既醒了,奴才去叫浓云姐姐来给您洗漱。”
  不一会儿,一个竖着两把头的小宫女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,收拢了帐子,飞快问了安,手脚麻利地浸了帕、绞了帕子,为她仔细擦着脸。
  这个叫浓云的丫头,瞧着脸蛋十分青涩,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,身量还有些不足,就这样一个小姑娘,却是一副伺候人伺候习惯了的样子。
  旁边是那个叫小柳子的小太监,这小太监瞧着年岁似乎更小,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,完全是一副孩子脸庞,正在一旁给小宫女浓云打着下手,也是一副干习惯了的样子。
  昨晚素雨说小柳子在外间守夜?额滴妈呀,就是这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在外头上夜班?!姚佳欣心中泛起了浓浓的罪恶感。
  姚佳欣她原本还未自己穿越成一个失宠老贵人身上而郁闷,如今再看看这小宫女……跟她一比,自己起码她还是个有名有份有人伺候的贵人小主呢。
  贵人的确是比不过贵妃、皇贵妃来得尊贵体面,但好歹也不算最底层,底下还有常在、答应,以及数以万计的宫女、太监呢。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见浓云正要给她擦洗双手,她忙自己伸手上去,将双手浸在了盆中。温热的水包裹着那双瘦得给鸡爪子似的手,姚佳欣不由想起了方才惊鸿一瞥镜中自己拿饿死鬼似的脸。
  面无二两肉,说得就是她如今这幅躯壳。
  擦净了手,姚佳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,粗糙、干燥,这手感,说四十岁都有人信!因为过分的瘦削使得鹳骨格外突出,下巴尖得都能犁地了!
  想她前世,为了减肥不知废了多少力气、花了多少钞票,只图减到百斤。而这个身子,只怕连八十斤都不到。
  姚佳欣突然觉得头皮又腻又痒,忍不住连忙摸了一把,结果摸到了一手油!
  丫的是多久没洗头了?而且身上貌似也有一股子馊臭味!!
  姚佳欣恶心地不行,前世的她有点小洁癖,最少三天洗一次头,洗澡则是每日必须,哪里受得了自己如今这般邋遢?
  可是……受不得了也得受,如今的她重感冒才初愈,喉咙的炎症还未全好,身子又是如此瘦削虚弱,哪里能洗澡洗头?只怕一个不当心,感冒反复,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!
  小宫女浓云忙小声道:“小主且先忍忍,待到身子大好,奴才再帮您好好洗个头。”
  也只能如此了。
  姚佳欣叹了口气,感觉到腹中分外空荡,便道:“我……有点饿了。”啥时候开饭啊?
  浓云一喜,小主知道饿,可见是病大好,她忙道:“小主莫急,杨公公已经去后头膳房候着了。”
  原主这个病弱老贵人,没想到居然也有四个人伺候着,两个宫女两个太监,虽说年纪都不大,瞧着倒是忠心又伶俐。
  姚佳欣转念一想,若是不忠心的,早就攀了高枝了,岂会跟在她身边?
 这个提膳太监杨峪,瞧着年岁跟素雨年纪仿佛,长得面白精瘦——嗯,她这屋里,一个个都瘦不拉几的,好像一年到头都吃不饱饭似的。尤其是她这个贵人小主,全屋最瘦,就像是骷髅架子上包了一层皮,瞅瞅都觉得惊悚。这样的身板搁在现代,妥妥被怀疑是厌食症患者。
  然而,她一点也不厌食,她这会子很饿、很饿,闻见杨峪手上提着的食盒中散发饭菜香,她都恨不得扑上去。
  素雨和浓云已经在床前支了张饭桌,显然是考虑到姚佳欣现在的身子骨还不宜下床。
  早膳还算不错。
  一碟白面饽饽,四只白白净净、都有拳头大,一碗其貌不扬但还算温热的白粥,配一碟脆腌黄瓜和三盘热菜——清炖豆腐、萝卜炖白菜和酱油蒸肉,有荤有素,只可惜这些个热菜卖相都不咋地,炖豆腐居然连葱和香菜都不放,一片清汤寡水,萝卜炖白菜则炖得有些过了火,让姚佳欣想起来高中时期的食堂饭,堪比猪食,至于那道唯一的荤菜——酱油蒸肉,貌似是酱油放多了,黑乎乎的,像黑暗料理似的。
  姚佳欣也晓得这个时候不能挑食,自己又饿了得慌,便端起那晚白粥,就着那唯一卖相还算不错的脆腌黄瓜先用了些,那黑暗料理蒸肉,虽然外挂不佳,闻着倒是肉香诱人,姚佳欣便也夹了一片尝尝,结果味道居然不赖,只可惜火候不怎么够,猪肉不够烂,以她病后那虚弱的脾胃,不宜多吃。
  姚佳欣吃得很慢很斯文,饶是如此,也很快就肚子微胀了,白粥喝了一大碗,白面饽饽才只吃了一个。饭量着实……
  姚佳欣叹了口气,搁下了筷子,这个身子还得慢慢来,急不得。她瞅了一眼身边这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,在他吃饭期间,都格外安静,不过太监小柳子年纪太小,眼珠子不住地往那盘黑乎乎的酱油蒸肉上瞟。
  姚佳欣心生怜悯,这四人跟着她这个不得宠的病秧子贵人,只怕日子也不好过,瞧一个个瘦得……
  便道:“剩下这些你们拿下去分了吃了吧。”
“多谢小主!”一个个满脸欢喜,尤其是年纪小的小柳子和浓云,笑得跟过年似的。
  撤了饭菜,素雨上前福了一福,很小声地禀报说:“小主,您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已经用完了……”
  姚佳欣一愣。
  素雨忙一一解释了银子的去处,一个五品贵人一年的俸禄银子是一百二十两,也就是说每个月十两。
  之前姚贵人过生辰,便一下子用掉了五两银子,置办了两小桌子席面,请了同品级的郭贵人和几个常在答应,虽说也收了些礼,但显然是不能变卖的。
  过了生日之后,姚佳欣贵人就病倒了,主位给请了周太医来看诊,少不得赏了银子,因囊中羞涩,故而只给了二两——只怕正是因为给得太少,所以这姓周的才没给好好治病。
  接下来,姚贵人缠绵病榻半月有余,素雨只得又拿了三两银子,找了自己的远房表姐、懋嫔身边的得脸的二等宫女玉髓,在懋嫔娘娘跟前说了好话,才再度把周太医给请了来,换了一副新药。这次请脉,素雨又把手里上个月剩下的三两银子塞给了周太医。
  素雨小声地说:“贵人既然病情见好,少不得再给周太医封一份赏银。”——可是她手里已经没银子了。
  姚佳欣虽然心里对这个周太医很是不喜,但也晓得,凭她一个无宠的病弱贵人,显然是吃罪不起的。可是……“我”私房钱到底搁在哪儿呢?
  姚佳欣眼观鼻鼻观心,瞧见素雨往床榻里的那只小箱子上瞄,而那箱子又上着锁,便心中了然,于是吩咐道:“钥匙我记得是搁在……”
  素雨忙道:“奴才这就去拿。”她快步走到梳妆台前,拉开第二个抽屉,取出里头的那只红木盒子,盒子里头有一把钥匙,她取了飞快交到姚佳欣手上,又把里头那只私房箱子抱起来,轻轻搁在姚佳欣手边,便低头立在一旁,一眼不多瞧。
  姚佳欣深吸了一口气,打开了这只不起眼的小箱子。
  果然——里头的东西也是不怎么起眼的。
  箱子的第一层是些锞子,有七八个还算精致的笔锭如意银锞子,都是五两重的,还有两枚十两重的银元宝、几块碎银角、十几粒金瓜子,第二层则放了银票,一张一百两面额的,还有几张小额银票,并一双成色还算不错的翡翠镯子。
  这一小箱子财产,也就是那对镯子还算值钱,而金银加起来,总共不超过三百两。
  这身家……实在是寒酸得可怜。
  然而,姚佳欣不知道,原主姚贵人能有这么多私房钱,着实是省吃俭用才存住的,如今不是在王府的时候,到了宫里,各处花销都极大,这二年,姚贵人的私房已经缩水不少了。
  姚佳欣深知,想要养好这个身子,最不能吝啬的就是银子,于是一股脑讲第一层的所有银锞子、银元宝和碎银角还有那十来颗金瓜子都给素雨管着,并道:“周太医那里封十两银子做谢礼,还有膳房那边也好好打点一下,我想吃着点温补的,让他们炖个老母**。”
  素雨微笑着说:“是,奴才这就去张罗。”
  其实以贵人的用度,也还算丰盛,光食材上,每日猪肉六斤、粳米一升四合、白面两斤、白糖两斤、豆腐一斤、鲜菜六斤,每月还有十五盘羊肉、鸡鸭八只——不是分别八只,而是鸡和鸭加起来总共八只,要吃那种自选。
  因此姚佳欣要求炖个老母鸡,属于合理要求。
  但是——看之前的早饭,便晓得,若是不给膳房封银子,伙食会是什么模样。
  以“她”如今的家私,只怕是抗不了太久。
  不过姚佳欣一点都不忧虑,因为她的芥子空间里,储藏量实在是惊人——不过绝大多数都是些化妆品、包包、衣服之类东西,显然不能拿出来。但是也有一些是可以拿出来用的,譬如一些金银首饰……方才欣赏过前主儿那寒酸的私房,姚佳欣发现,银子跟925银的成色差不离,而那金瓜子,金灿灿的,与千足金竟是差不离的模样,真是不能小看古人的提炼水平啊。
  只不过千足银是没法拿出来用了,这个时代的银子,可没有那么银白灿灿。
  除了金银之外,能拿出来用的东西,姚佳欣还需要好好梳理斟酌一下,毕竟她的芥子空间实在是太大太大了,她本人又是只囤囤鼠,因此囤积了大量有用的没用的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  打发了素雨,姚佳欣落下了帐子,从芥子空间里顺出来大牌面膜来,先给自己那干渴的老脸敷了一张,然后选了一套效用极好、价格也十分任性的化妆品,配上一瓶抗衰老精华,脸、脖子和手都统统擦了。
  最后才美美地补了个回笼觉。
作者: 尤妮丝
书名 :大清贵人
转载自:微信公众号【猫猫故事汇】
编辑于 2020-09-12 16:17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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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醉醉 提出于 2022-07-12 06: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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