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杨柳】乡村洞房夜趣事（微型小说）

今天是2014，2，26，正月27，星期三阴　　
正月马上就要出去了，二月也来到了月未。这两天来，老天真的是暖和了，有一股春风的味道。　　
外出打工的人们，该走的都走了。雪原上的小屯，一下子又宁静了起来。五十多岁的老石头，每天都起得很早。八个多月的小孙子，不到三点就得起来了。老两口子不得不和小孙子一起起来……　　
今天的早上，屋外是蒙蒙（有雾）天，月亮早就猫到了云彩里，天上更找不到一颗星星。喘一口气，都觉得湿嗒嗒的。房檐子上的冰溜子，已经一讨多长了（快到两米了）。老石头升着了火墙，锅里填上了水，灶坑里也点着了柴火。整好了一切的他，走出了房门……　　
刚刚迈出去一只脚的老石头，自己家的小白狗，早已经站在了门口等着他了。老石头到了房后，扒下来了棉裤，蹲在了雪窝子里。　　
一声，两声的鸡叫，拉开了小屯里的序幕。满屯子里的雄鸡，叫变了小屯里的每一处犄角旮旯，天，要亮了。一道雪亮的灯光，从东大道上，直接射了小屯的屯子里。随着一声刹车声，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老石头家的院门口。刚刚拉完了屎的老石头，急忙提上了裤子，来到院门口。　　
老石头家的小狗也跟了出来，他蹲在了老石头的旁边，噼噼啪啪地摇晃着尾巴。　　
车门一开，两个小青年，十八九岁的男女小孩，下了车，那个女孩子，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孩。　　
那个小女孩，老石头认识，她是前院吴老二家的大孙女儿。这孩子不是在大连打工吗，已经两年了，今年过年都没回来，这咋还……　　
老石头正在纳闷儿，吴老二的大孙女抱着孩子，看着老石头道；　　
“石头爷爷，这么早，起来了？这是我儿子，您老帮我抱一下，我跳我爷爷家院里去，叫我爷爷给我开大门”…………　　
回到屋里的老石头，嘴里叨咕着；　　
“他妈的，这时候的小孩子，十七八的就成精了。”　　
抱着孙子的老婆，在屋里的炕上听到了动静，她问老石头道；　　
“唉！你嘟嘟啥那？啥成精了，是不是小狗又把啥祸祸了？”　　
老石头进了屋……　　
听了老石头的话，老太太长长的叹了口气道；　　
“咳！这时候的人啊！都早熟。那像咱们那时候儿……”　　
一句话，让老石头想起了一件往事……　　
那是在六十年代末，七十年代初。也是现在的这个时候，东院的卢三哥，和老石头家西院的谭二姑娘结婚了，老石头的妈妈是媒人。（那时候的农村人结婚，都在二十岁左右）　　
“新媳妇上了床，媒人靠上墙。“那意思就是，媒人从此没事了。”　　
那时候的老石头，才七八岁左右，正是玩的时候。家家孩子多，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孩子，男男女女的都去闹洞房。　　
老石头回到家的时候，已经是半夜十点来钟了。脱掉了衣服，钻进了被窝。就在老石头刚要睡着的时候，房门一响，秃噜秃噜地进来了好几个人，老石头抬头一看；　　
“呵！这不是刚刚闹完洞房的东院三哥和西院的二姑娘吗？在这两个人的身后边，还低着头跟着一个三哥的妈妈。　　
三个人进到了屋子里，站在了屋地上，老石头的妈妈用洋火点着了洋油灯。　　
三哥躲进了黑灯影里，老石头的妈妈围着被火（棉被）坐在了炕上，看着屋地上的三个人问道；　　
“这是咋地了？半夜三更的不睡觉，咋跑我们家里来了？”　　
地上的二姑娘见问，把身上披的棉袄往上拉了拉，看了一眼老石头的妈妈，回过头，用手一指躲在黑灯影里的三哥道；　　
卢三哥吓得是不敢在黑灯影里出来，更不敢吭声，他一个劲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……　　
二姑娘一看，更来气了，她转过了身子，鼓起了腮帮子，看着老石头的妈妈道；　　
“大婶啊，你说这老实人啊！都气死我了，当初要不是看他老实！这老实巴交的人更操蛋。你说这结婚不就是，拉拉手啊，亲亲嘴啊，抱抱地，不就得了吗？等以后有了孩子……　　
您说，这都忙了一大天了，亲也亲了，抱也抱了，手也拉了。这不就完事了吗，你说；大伙好不容易都走净了，赶快睡觉吧，明天还得起早上生产队上干活那。他可到好，他不让你睡，还飞得和你一个被窝。算了，一个被窝就一个被窝吧，将就着睡吧，一会儿就天亮了。可他得寸进尺，还不让你睡，还摸摸搜搜的……”　　
那时候的老石头，根本就不懂得是咋一回事，他也觉得三哥有些过分……　　
可老石头的妈妈听了，差点没乐出声来，她强忍住笑，对着二姑娘道；　　
“孩子啊，你不结婚了吗？快回去吧。三小子，回去你老实点啊，今晚你得好好睡。结婚就结婚呗，瞎摸索啥啊。二闺女啊，这事吧，我可管不了，你妈妈能管，明天你回家，告诉你妈妈，啊！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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