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。
“听说恩希尔大帝死了。”
“什么?这真是个坏消息。怎么死的?”
“据说,”窃窃私语停顿了一会,“据说是被刺身亡。”
“唉,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啊,好冷……”
一队乌鸦窝卫兵推门而入,风雪涌进来,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息。
“妈的。日子越来不好过了!”一个老卫兵啐道。
“自从男爵离开后,咱们兄弟日子就越来越难了。老板,来杯他妈的酒!咦?艾哈特,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?”
“那个被我们抢走食物的小孩,让我想起了我妹妹……”
屋子一下子陷入了死寂。
我瞥了一眼卫兵,眼神露出一丝不满,紧了紧边沿有些烧焦的披风。
一只酒杯砸在我身前的木桌上,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刺耳。是其中一个卫兵,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已经醉了,脸通红。
我皱皱眉头,稍稍挪后。
他玩味地看了我一会,猛地揪下满是刮痕的头盔,整个身子都趴到了桌面,离我更近了。
我冷冷盯了他一会,他胡子拉岔的鼻唇间还有些微鼻涕,嘴角留着喝吐后的残渣,光是呼出的气味就足以令我作呕。没办法,惹不起,还躲不起?
我扯起风帽,起身打算离开。谁知他一把拽住了我的斗篷。
“你……你知道恩希尔是怎么死的吗?”
整个酒馆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只有他在呼呼喘着粗气。
“他是被活活烧死的!哈哈!一个皇帝,死得像是一个怪胎!不,不不不,他就是一个怪胎!尼弗迦德人都是怪胎!”
“是吗?还好我不是尼弗迦德人。”我有些后悔,不该贪这杯酒的。
这时那个老卫兵过来扶起了那个卫兵,我向他点了点头走出了酒馆。
“他,他的斗篷有些烧焦。”只听到屋子里传来了朦朦胧胧的惊呼。
雪还在下着。我张开左手,亮起一抹火焰,暖意流遍全身。
茄子灰头土脸地蹭着雪地上的残草,我走过去捋捋它白色的鬃毛,牵着它缓缓走出这座荒村。
告示牌上已经堆了厚厚一层雪,孤零零地贴着一张告示:悬赏刺杀恩希尔大帝的杀人犯!男性,会术术,种族职业未知,斗蓬有焦痕。悬赏金,2000克朗,新任尼弗迦德大帝莫尔凡·符里斯。
“切!”
茄子突然不安起来,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“等,等一下!”
是刚才的卫兵,还有几个村民。
“有事吗?”我话音刚落,一柄草叉就狠狠刺了过来。
我寒毛倒竖,从来没对付过这种玩意儿!下意识地施了一个伊格尼之印。
奇迹出现了!草叉竟然,烧断了!
那个村民愣住了,好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。
“他,他是狩魔猎人!我,我以前见过一个白头发的混蛋释放过这种火焰!”一个士兵咆哮着。
我有些无奈